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领证的前夜,我跟你说我们的婚期只有两年?你的反应居然是高兴。后来你还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,一再提醒我,两年后我们要离婚。”陆薄言看着苏简安,深邃的目光里泛出冷意,“简安,你知不知道有好几次,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上去掐住你?”
这个晚上,陆薄言彻夜没有入眠,直到天快要亮时才合了一会眼。
“嗯。”陆薄言挂了电话。
站在残败破旧的客厅里,她第一次感到迷茫和无力。
他擦了擦唇角的血:“苏亦承,你要动手是吧?”
苏简安抿了抿唇角,做了个鬼脸:“谁要你陪!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,我回房间了。”
陆薄言擦干头发出来,才发现苏简安已经睡着了,她用柔|软的被子把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一样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浅浅,睡颜安宁香甜,让人不忍打扰。
“薄言,简安这么用心,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?”
做?
有时是在开会的时候,他突然走神,想洛小夕她很多年前的一句俏皮话。
他只有旧仇人。
第二天他匆匆忙忙出国,才发现他最放不下的不是父亲的仇恨,而是苏简安,是她天真烂漫的笑脸。
沈越川开着车子在酒店门口等陆薄言很久了,见他才下来,不由问:“你迷路了?”
“小夕,你现在和苏亦承已经彻底没可能了!”洛爸爸恨铁不成钢的说,“现在秦魏是你最好的选择!”
奢华的五星大酒店,光是外表上的装修就璀璨得几乎要令人却步,钱叔一停下车就有门童走上来为苏简安拉开了车门,她看见陆薄言和几个中年男人在酒店门口。
陆薄言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。